北方的雪

2021.11.08

昨天立冬,看到朋友圈里晒的最多的就是各地人民喜迎降雪。身处南方,虽不能亲身感受,但是通过视频和图片也勾起了我对下雪的种种回忆。

作为一个名字里有「雪」的北方人,对雪的感情还是特别深厚的。

少年时对雪的记忆是有些痛苦的。生活在东北,下雪天就意味着天气寒冷,很多交通工具都会停摆,还要冒着大雪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去上学,「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般」的说法真的一点都不夸张。

更为痛苦的是,雪停之后还有一个重要任务,就是要全体出动到马路上扫雪。那种经历是极其痛苦的,尤其是在寒假,要以「雪停为令」,主动到班级承包的马路地段进行劳动。所以,那时候对雪并还没有十分喜爱,更多是对劳动、寒冷、痛苦这些关键词的记忆。

真正喜欢上雪还是在上大学以后,大学所在的城市虽然也在北方,但是学生没有扫雪这个任务,于是开始真正轻松地欣赏起美丽的雪景。记忆中最美的雪景是,晚自习回来时外面开始下雪,在昏黄的路灯下看雪飘下,同学们在雪中嬉戏打闹,有一种非常温暖浪漫的感觉。

读研时又回到了东北比家乡更北方的城市,我可以有更多机会看到下雪。一般每年国庆节一过,就要随时等待雪的降临了。

在一个没有冬日暖阳的午后,天空慢慢地阴暗下来,开始有一点寒风,此时我知道,雪就要来了。要说看雪,还是要回东北,东北的雪下得实在、下得痛快、玩得过瘾。

雪后的校园里,操场上和路上都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,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。走在校园里,穿上厚厚的羽绒服,脖子也缩在里面,小心翼翼地像企鹅一样行走。回到教室或宿舍,一股暖流扑面而来,室内室外真是天壤之别。

工作后到了南方,基本上就与雪无缘了,时间久了难免也会想念,最近尤甚,因此过年回家的时候最想能赶上一场大雪,但并不能总如愿。

那一年,已经到了大年初五准备回程了,心想今年又看不到雪了,略有些失落。可就在那一天,窗外飘起了雪花,真是意外之喜。

那一天,我带着儿子和侄儿,跑到雪中玩耍,看到他们快乐的样子,我也好像回到了童年。

……

其实下雪不会总是美丽和浪漫的,下雪也会给人们带来很多不便,路滑也可能造成一些交通事故,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。

但我对雪的渴望和思念确与日俱增,我想着再过几年,一定还要再回到北方,去认真感受一年四季的天气变化,尤其是大雪纷飞的北方冬天。

[终于用双拼敲下第一篇文字,耗时 60 多分钟,不过值得,我相信会越来越快的……]

Comments
Write a Comment